他肩頭，他只要微微垂首，就能捱到她的發頂。

隔著過道的大嬸眯眯看著他倆，小聲說：“你扶著兒你物件，條道還沒修呢，石頭多，顛得慌，別把她磕著了。”

沈晏清頭，左手搭過去，扶住唐昭的頭，姑娘睡得更安穩，蹭來蹭去在他肩上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他唇角勾起，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臉，入手膩，別說，大瓶子的雪花膏就是使。

路確實顛簸，坐在最前面的孩子科學道理講累了，靠著他二姐也打起了小呼嚕。

挺的，睡吧。

客車開了春豐市，眼看就要到站，沈晏清扶起唐昭，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唐昭睜開眼，還是有些迷糊，軟軟糯糯問：“到哪兒了？”

“已經到了，還要再睡麼？”

唐昭搖搖頭：“不睡了，得打聽印刷廠怎麼走。”

“我帶著圖，車走不遠就是。”

唐昭立刻神了：“咱們走快兒，錢和票在向我招手吶。”

接待唐昭的是印刷廠的於幹事，上次他跟著安在嶺去過大旺村，見到唐昭和沈晏清特別高興，把幾個人迎辦公室，茶水也泡上了。

“真不巧，我們廠差了，他臨走前特意交代我，讓我定把事兒辦。”

於幹事接過畫，開啟來看了看，道：“畫得可真，安廠定滿意。”

他鄭重將畫鎖在檔案櫃裡，從辦公桌裡拿信封，裡面是說的酬金和票券：“早都備了，就等著你們來呢。”

唐昭收信封，想了想說：“冒昧問，畫要拿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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