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陽光極好，暖黃色的光調映在她的臉頰上，清清楚楚的讓他看到了順著小小的臉龐滾落來的眼淚。

她在哭。

一時間，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被他全部換掉了，心裡隱隱有個聲音告訴他，這次要是什都不說，就真的失去了。

他要抓住。

“你。”他言簡意賅，卻又思考到這樣的回答過於冷漠，急忙補充，“因為你在北京。”

因為她在北京，他才會拋開一切，來找她。他以為這多年，她只是在跟己吵架鬧脾氣，卻不曾想，都是他太過於以為是。他的私，他的以為是，差點讓他丟了這輩子最珍貴的禮物。

忽然間，他嘴角往上牽了牽，隱隱露那對小虎牙。

“幸好，我來了。”他說。

王偉覺地退了去，默默幫他帶上了門。

沒了外人，常小歆所有的力氣都被徹底抽空了，她蹲倒在地，捂著臉，無聲的抽泣。

楊讓上前，單膝跪在地上，頓在空中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想抱抱她。

常小歆卻猛然抬頭，眼睛紅彤彤的對他說，“楊讓，我要去上海了。”

“週五就走。”

楊讓不動聲色的把手收了回來。

“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恭喜。”

那時候一直在他耳邊唸叨要為祖國爭光的人，她要去履行承諾了。

“我周就走了。”常小歆再次重複，看起來有些犟。

楊讓點點頭，“一路平安。”

常小歆又想動手了，但她還是忍了來。換做以前，她會很直白的告訴他，她喜歡他，是現在，她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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