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嵐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不生氣，也不和她吵，他有他的道理，工作中一個專案完成當然要奔向下一個專案，時間和機會都是成本，成本就是金錢，錢要流動起來，人也要流動起來，流動才是商機。

關嵐有天然的商業直覺，有他的決策偏好，陳右利欣賞愛慕他，自然知道他的好，但商務部那種場合露臉的機會，她也很想要。

陳右利心裡憋了一口氣，雙手握拳，側頭看向窗外。

嚴默從後視鏡看向二人，吩咐司機，“調頭。”

轎車調轉方向，加速行駛。

此次業績說明會不是企業專場，而是集體簽約的數百家企業，面向投資人和相關部門的一場企業介紹，即企業資質和業績的彙報。

不需要妙趣橫生，也不需要環節互動，需要精煉，嚴謹。

叄十分鐘的講話內容，要背下來幾乎不可能，而坐在臺下的老闆和領導們，也沒有耐心聽那麼久。

沉青看著人頭攢動的會場，將稿子改了改，濃縮成十分鐘的內容，改完了也不知道成不成，她拿給何啟文先看，沒問題了再捧著電腦請章絹批示。

章絹不愛看電腦螢幕，她嫌字小，手一揮，“讓關嵐給你把關。”

“哦。”沉青把郵件發給關嵐，打電話給嚴默。

距她上臺講話還有叄位，最多不過四十分鐘，她搓搓手，好緊張。

嚴默陪關嵐坐在酒桌上，他的手機來電顯示沉青，關嵐輕輕看他一眼，那眼神輕飄飄的，總之不大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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