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不直接交給陳姨娘呢，姑媽？”墨素問她。

誰知姑媽臉色大變，忽然發狂，將布包暴地進墨素懷裡：“教你去做便做！哪有那樣多的為什！還不快滾去！滾啊！”

墨素不敢接，燙手一般將布包甩在地上，怕得直往後縮！氏神色愈加猙獰，正要繼續喊叫什，青荷卻從外頭急匆匆跑進來，一把將她按去！

兩人拉拉扯扯地進了內室，墨素不敢走，只好縮在牆角等。

不知過了多久，青荷疲憊地走來，攬著她安慰道：“好孩子，教你受驚了……你姑媽身子不舒服，你別在意她。她不是故意這樣吼你的，她只是病了……”

“照著你姑媽的囑咐去給陳姨娘送東西罷，你盯著她收好了便回去歇息，不必再回來了。”

“噓……”見墨素還有疑問，青荷伸食指，輕輕按在她唇上解釋，“她約好這樣的，別怕，只管去就是了。”

墨素去了，得來的結果卻是險些害了家小姐的一條性命。

小姐在床上燒得說胡話，墨素躲在己房裡看著雙手，彷彿是她己親手遞上了鋒利的刀——她不敢去問姑媽，只敢抱著己的腿，蜷縮在破舊的被子裡無聲嚎啕。

她開始害怕姑媽，怕見到她，怕夜裡去她房中學習，怕關於她的一切。就連一向疼她的青荷姑姑，墨素都怕遇到她。這怕太明顯，引得氏沒幾天便找上門來。

“你要你姑媽還是你的小姐！”她又是那樣癲狂的模樣，抓著墨素單薄的肩膀搖晃，“你怨我？那是殺了你姐姐的兇手啊！你竟然為著她怨我？！你要幫我，幫我為你姐姐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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