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被罵得有些不知該何了。

崔左相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往她腦袋上砸，砸得又快又急又狠，砸得她說不任何話，嚨卻像被堵住了似的，壓抑至極。

她說也說不過他，也不知道該做，只這般任他罵著，想到這，心底不知怎的就翻湧上來了一陣接著一陣的委屈酸楚。

崔正甫沒有打算就這放過她，繼續謾罵。

“再者，臣方才也說了，科舉禮部主持是一直以來的規矩，陛偏要破規矩而定，不以先帝為尊，這怎此？”

“您是九尊，此行事，怎的為天表率……”

“崔正甫。”

蕭長頌突然開斷了崔正甫的話。

三個字。

平靜至極。

江洛聽到蕭長頌開，一子看向他。

他將手中的書冊放在一旁，慢慢道：“這是御前。”

崔正甫被蕭長頌那暗藏冷意的目光看得背後起了一層涼意，很快回過神來，道：“蕭大人，我然知道這是御前，有些話雖是難聽，忠言逆耳，我也是為了陛好。”

“忠言逆耳，還是大逆不道？”蕭長頌道。

“你！”崔正甫臉沉了來，“蕭大人，你不要亂汙衊老夫！”

“君臣尊卑有別，說話點到為止，左相為官年，難道還不明白嗎？”蕭長頌眼底泛著一絲意道，“就當左相是為陛好，日的話，也足以誅崔家滿門。”

他的話平和，聽在崔正甫耳裡，卻是尖銳得像一把刀，直往他心裡刺，不僅僅是刺耳的問題了。

“蕭長頌！”崔正甫厲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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