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寂。

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等到江洛似乎就要承受不住心理的壓力，蕭長頌才開：“陛不知道嗎？”

江洛看了蕭長頌一眼，沉悶地輕輕了聲。

蕭長頌面無表情，繼續道：“那請陛再拿另一折子來。”

再拿。

江洛的頭在他說完的那一刻，都有些發麻了，她已經預想到接來會是什尷尬倍壓力的場面，而蕭長頌顯然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在她唸完第道摺子，蕭長頌直接開問道：“這一道部呈上來的摺子，關於運木材一事，確實是一大難題，那走水路還是官道，是往常一樣，還是要另想法子？”

“……”

江洛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蕭長頌：“不知道的話，再拿。”

再拿。

再拿。

再拿。

足足拿了，江洛還是一句話都說不，而就算她有看法，在這等1國家大事上，也不敢輕易開。

“別拿了。”蕭長頌最後道。

江洛鬆了氣，又聽他道：“陛一一翻過去，有什會的，拿來說一說。”

她哪有會的！

方才才卸的石頭，重新壓回了心頭，隨著她翻奏摺的動作，那一折子被她翻過再放在一邊，無盡的壓力影隨著奏摺的疊高，一層又一層地覆在心頭。

直到，手心、後背、額頭都起著薄汗，呼還不了幾分窒息，周遭的氣氛也是壓抑得怕。

翻完最後一，放後，江洛背對著蕭長頌，都不敢轉身看他的神情，搭在案上的手，竟不覺地顫抖起來。

“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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