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跟他對視片刻，目光無波回了句：“……隨你。”

星光漸弱，鬱夜翻湧著籠罩。

兩人鬼鬼祟祟逃鬩界（實際上只有小寒個人鬼鬼祟祟），拉開了百多里範圍，在草木帶露山石之間停。

過了最艱難關，江遠寒躺在柔草上仰頭看天，整個人都從繃緊狀態鬆懈了來。

他晃著尾，手裡揉捏著碧綠草葉和白草根，指腹被青翠染髮綠：“你有什麼想去方嗎？”

李鳳岐坐在他身邊，邊給他整理微亂袖，邊把小狐狸腦殼搬到腿上，讓他枕得柔。

稍稍有些度也會更舒服。

他垂著眼簾，靜默注視著對方手裡草葉：“我聽你。”

這也太小媳婦了。江遠寒被這言聽計從百依百順架勢逗了，他扯著手裡綠油油微涼葉子，故意勾引他似湊上去輕吻，尖了對方唇：“胡說……你眼睛都告訴我了，你想去我心裡。”

李鳳岐看著他染上草手，輕聲道：“我是直都在裡面麼。”

江遠寒時語，還沒等他想更級撩人技巧，就被溫暖氣息拂過耳畔，聽到對方說：“還有別方也可以，去到裡面嗎？”

他手裡葉子都掉了，耳根很快紅得發燙，對自己屢屢敗陣來到無比懊惱，但卻又誕生了些心跳怦然雀躍。

小狐狸尾似有若無、隱隱約約勾他手臂。

“……你得親親我。”這語氣和聲音都過於曖昧了些，“你親完我，我才能知道自己同同意。”

李鳳岐沒有立即付諸於行動，而是牽住了他手，他把沾著細白手指半攏著帶起來，低頭碰了碰對方指尖，像是浪漫無聲別樣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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