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穿好，只覺得哪都彆扭，哪裡都難受，渾身都不自在，就想把扒來丟掉。

只是轉眼想到黎淵，白辰又忍耐了來，他記得他曾經也讓黎淵總是穿著身藍衣。

當時阿淵沒有反駁也沒有說話，只是那表裡很是勉強，但當時他權當沒看見或者是視而不見。

白辰猶自沉浸在回憶裡，卻不妨黎淵又倒頭回來了，正在門抱著手臂看著他。

“哎喲喲，被染黑了神王大人也不錯嘛，挺好看。”

白辰猛然抬起頭，帶著絲期許：“那你會喜嗎？這樣我？”

黎淵勾唇冷笑，“不喜，我只喜看你痛苦樣，越是痛不欲我越開心，要不然你也去死次？”

白辰臉上血盡褪，蒼白片，他顫抖著嘴唇，語氣裡滿是痛苦，“對不起。”

黎淵散魂是他永遠過不去坎，即使將來黎淵原諒了他，對於他來說，他心裡也永遠放這件事。

每次看到黎淵那再也變不回來白髮，白辰心就揪痛成團，這是自己犯錯證據，看次痛次，也會恨自己次。

那刺眼白髮就像是無聲嘲諷，嘲諷著他愚蠢，嘲笑著他愚昧無知。

白辰身形搖搖欲墜，臉和唇樣蒼白，但看在黎淵眼裡，卻只覺得無比虛偽，現在後悔，有用嗎？

你早知天，何必當初那麼對他？

所以，白辰現在表現再怎麼可憐，黎淵也沒有絲憐憫，他現在只想讓他也嚐嚐他曾經受到切，他越是痛苦越好。

鬩力翻湧之間，黎淵心底暴戾就越是壓抑不住，本就已經入鬩，他也懶得壓抑自己心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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