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明牧沒有追，回頭看了看，谷雲起架勢未收，看起來像是要他動手。

“谷兄……”

“看來這些隨行人，你很難說服。”

戚明牧無奈：“被說服的人，至得有點腦子。”調侃過後，他神色一肅，道，“本打算說服了谷兄，才好向主事人商討。袁山重先來探查，這卻有些不妙，恐怕得重定計劃，而且要快！”

谷雲起道：“為何？”

戚明牧皺眉道：“瞧他行止，雖是擅行動，但此刻退去，必然先向主事人告密，大肆挑撥。主事就算不受挑撥，對原來計劃的說服也會有些偏見……”

“並未答應你任何事。”

“谷兄……”

谷雲起道：“盜匪為所謂寶藏，要攻打天門。天門寶藏，倖免於難？”

戚明牧一怔，道：“眼情勢尚不須……”

“便是倖免於難，天門也絕不會。”谷雲起容色肅冷，“財雖不重要，對盜俯首低眉，卻絕非天門風！”

戚明牧默然半晌，道：“你說的是。”

“戚兄若在平日提，或許無法借原本，抄錄是以的。”谷雲起淡淡道，“趁火打劫，請恕在絕不接受。”

戚明牧瞧著他，嘆道：“忽然覺得，找谷雁回商量，此事或許反而成。”

“權宜計，大哥確實比懂得變通。”谷雲起莫名地了，將裝藥的玉甁輕輕一搖，道，“不受脅迫。你不妨換個思路，考慮一……的辦法。”

他不會妥協。

戚明牧卻是懂得妥協轉圜的人。

戚明牧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卻流焦急擔憂的神色，道：“這藥……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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