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離開了。離開前，他當著所有人的面，說自己正在和段雪川交往。

眾人片譁然，大都不相信，有人問他是不是被段雪川欺負，被迫離職還要替人掩蓋，周祈說沒有，又解釋了番段雪川是個多麼溫柔貼的人。段雪川也來送別，眾人親眼看見他們甜的眼神，親暱的肢動作，才恍然大悟，嘰嘰喳喳，不滿控告店白嫖、雙標狗。

鬧了陣，周祈告別離開，休息室立刻安靜來，就像突然僵住的笑容，安靜得不自然，有人失落：

“他真的走了啊……”

“頭次看見段雪川眼神，是真的喜歡吧嗚嗚嗚。”

“要是我有男朋友，我也不在這方待了。真好。”

陸重突然輕巧說：“對了，我也要結婚了。”

又炸開了枚炸彈。徹底沸騰起來了。大家大呼小叫，問物件是不是之前個小秘書，什麼時候把他搞定的。

喧譁聲，羅雨舟悄悄了店，在黑暗的巷子裡煙。他晚的客人還要過會兒才來。天氣驟然涼來了，縹緲的除了煙霧，還有淡淡團呵的白氣。

他對齊旭提了個乎不可能完成的條件。即使完成，大概也是兩敗俱傷。齊旭沒有新的訊息，應該每天都在海外忙碌，也許是因為他，也許不是。他問自己後悔了嗎，卻得不肯定的答案。

和羅雨舟樣心裡藏著事的，還有莫安然。

從喬昀的婚禮回來後，李書承沒再提起過讓他回去的事，是其他事也不過問了，也不再讓段雪川捎禮物、給予些特殊關照，他的提成也變得和其他人樣，彷彿成了條被主人鬆開項圈的小狗，又好像變成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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