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般突然……”桑汀轉頭看向其阿婆，聲音微微顫著問：“這麼些年，就沒有太醫為他診過脈嗎？難道就沒有瞧端倪？”

其阿婆頓時面露難色，“娘娘，皇上平素是不準旁人輕易近身，這麼多年以來，老奴從未見過皇上身子有異常，戰場上受傷多半有軍. 醫處理，況緊急，許是隻顧得上外傷——”

老先生接這話道：“確實，皇上身子強健，外看自當無大礙，然而內裡肝臟心肺壞透了，鬱結躁怒，反覆無常，此以往，到了身子極限，便要吐血而亡，也是民間常說暴斃。”

暴斃……

番話來，桑汀臉色已然失了血色，她撐住桌角，嘴唇囁嚅著，許久說不句話，心肺像是被人死死攥住，打了個結。

桑汀抓住老先生胳膊，字句問：“老先生定有法子，是嗎？”

老先生幽幽嘆道：“娘娘，諱疾忌醫，遲早要走入絕路。”

言外之意，便是還有迴旋之法！

然而依照東啟帝說不二性子，說句難聽，就是到了咳血日，也斷斷不會承認自個兒有病，其阿婆和老先生雙雙看向桑汀。

桑汀飛快抹去奪眶而熱淚，“我明白。”

老先生又了，“還請娘娘放寬心，眼皇上身子強健，至少往後兩三年不會大亂子，可這前提，是這兩三年裡生調養著，切莫再動大怒了，大喜大悲大怒，都是極其傷身。”

聽完這話，桑汀剛抹乾眼淚又唰掉來，“這可不是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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