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畏懼而顫抖不已的子將要痙攣般，失了知覺，桑汀本能的抱住自己，把頭埋到錦被裡。

小小的團，可憐得不行。

稽晟聽著被子裡嗚咽聲，眉頭緊鎖，仿若有隻小手絞在心上，擰得心發悶，堵得慌。

到底是什麼都沒，竟就這般畏懼。她到底是什麼都不曾記。

半響後，稽晟終於沒脾氣的，退了兩步，臉實在沉得緊，最後視線落在跪了的人上。

“都跪著什麼？”聲音還算平和，熟悉的便知道，這語氣比任何時候都要好：“都起來服侍娘娘，其阿婆，你知道該什麼。”

其阿婆神頓，連忙叩頭領命，這才敢起。

稽晟則沉著臉，退到百圖屏風後，揮手吩咐隨從去叫太醫院院首過來，而後眸光微凝，透過縫隙看進去。

桑汀直保持著個自衛的姿勢，直到其阿婆輕輕拍她的後背。

“娘娘，別哭了，您才大病初癒，再哭就要哭壞子了。”這麼說完，其阿婆壓低了聲音：“皇上去了，您來透個氣，別悶壞了。”

桑汀瑟縮了，膽怯的抬起頭來，面前只有這個和藹的老人家，和個忙活的女，股壓迫氣息忽遠忽近，可只要不在眼前，她就沒有麼害怕。

桑汀目光呆滯的，久久回不過神，雙好看的杏兒眸哭得紅腫，粉面如洗，似被雨打的小嬌。

其阿婆給她抹去眼淚，只輕輕嘆息聲，不言不語的陪著她。

過了好久，桑汀才遲鈍的扭頭看向其阿婆，她在猶豫，在遲疑，最後還是聲音沙啞的問：“你喚我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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