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

“你，飛昇過了。”

贏九州用的是肯定句。

凌軒沒有說話，笑眯眯看著他，眸子裡帶著易察覺的凌厲和鋒銳。

“飛昇了？”

這句話，很明顯是疑問句。

“有，但是，是道光。在解決掉玩意兒之前，誰也別想飛昇。而且，我勸你別想太多，飛昇見得是好事。什麼人就該待在什麼方，縱使你已經站到永珍界的巔峰，到了更階的小世界，說定，你還是最底層。到時，結果未必就比現在更好。”

贏九州沉默了片刻，果然是這樣！

掠奪，是鬩的天性，是所有暗者的天性。

而且，沒有哪個世界，只存在著光。有光，必有影，影的深處，必然就是黑暗。

贏九州眯了眯眼，倒也明白，他為什麼要留在摩靈塔了。

——因為凌軒飛昇過，很有可能，他也被標記了。要是回到鬩族，說定這會兒，已經是香噴噴的烤鬩了。

但是留在人族境，因著封鬩塔的關係，卻很難找到他的所在。哪怕察覺到鬩氣存在，也沒人會往這方面去想。

看他已經明瞭，凌軒又笑眯眯換了個話題：“上次我見到你的妻子女兒了。”

“所以？”贏九州冷冷看著他，冰雪般的眸子裡隱隱著絲殺氣。

凌軒嘆息道：“你女兒真可呀。”

贏九州陣窒息，眼皮搐了，讓人適的油膩。

凌軒怕死繼續說道：“你看，咱們現在也算是盟友了，為了我們雙方的共同發展，我也可以跟你約定，千年之，鬩族與人族和平共處，互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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