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自己，他放手抬眸看回去，正對上雙黑白分明注視的鳳眼。

人似乎興味盎然，知道是剛看向他還是從他開始揉眼睛起就盯著自己瞧了。

季禎覺得個人的眼神裡多半是促狹與取，再看人身側的佩劍柄上還閃閃帶著寶石光澤，季禎便猜測剛才道光多半來源於此。

因此季禎本來沒什麼緒的眼睛立刻多了悅，本來就稍微圓乎的眼睛現在越發被瞪起來看人。

倘若是普通人，這麼被瞪眼多半是要收回目光覺得自己失禮的。起碼季禎這麼想，可是卻沒想這麼瞪，人僅沒有收斂，反而似乎忍俊禁了來，連同他旁邊的幾個侍衛都跟著小心翼翼看過來。

季禎火氣上頭，直接鑽回去把窗關了，也想看這車隊到底是誰的了。

晦氣，真晦氣！怎麼他在邊城就沒碰上幾個人呢？

梁冷眼看著張臉從無所畏懼到慍怒關窗，狼狽之餘多的是些可愛。梁冷倒覺得自己被冒犯，只覺得萍水相逢也算是樂趣。

馬車裡頭的人顯然知道自己是誰，自己也無需知道馬車裡的人是誰，等級與禮儀都在這個時候 被拋卻腦後，僅僅是幾個表碰撞便讓梁冷覺到了絲久違的輕鬆。他想，倒如此只這樣見次，方才會心的樂趣才更難能可貴。

否則如若兩人正式相識，對方恐怕也要唯唯諾諾變成和其他人無異吧。

梁冷握緊韁繩，與季禎坐的馬車身而過，兩人都以為後頭沒有再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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