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問。

“你說，人為什麼能又希望個人，又希望她不？”

寧溪側過臉看看冒意義不明問題少年。

苟七犬耳因為想不通而豎得更直，耳廓朝前，稍稍歪著頭，對人類愛恨百思不得其解困惑表。

許久後，寧溪搖搖頭：“也不知。”

……

比啾啾還矮姑娘被差不多矮少年拖走了，張弛打了聲招呼，也旋即帶著其他人離開問世堂。

整個世界終於清淨來，鍾棘鬆了眉頭，轉身走向弟廂房。

少女正盤坐在床上，閉著眼睛，睫偶爾顫抖，額頭上全汗珠。

突破築基期沒有任何危險，不代表沒有風險。

最大風險就——前功盡棄，修為倒退。

第三次修訂版教材《這個修仙者真厲害》裡面說了，世界上每位修士突破瓶頸時面對考驗都不樣。

有些築基期師兄姐也曾分享過他們經歷。金靈師兄劈碎鐵石，土靈師兄爬上雲霄高峰，苟七在水找到桂冠，變異雷靈寧溪則穿過風暴。

而啾啾突破場景並沒有麼氣勢恢宏。

她現在非常圓，沒有胳膊沒有，只有顆小芽，在腥臭黑暗摸索向上。

她變成了凍土顆。

冰冷土壤之，連水分都刺骨。雖然啾啾現在只顆，她能清清楚楚受到其難以忍受寒意，讓她牙發顫，骨頭疼痛。

凍土極其堅，岩石汙泥與冰塊連成片，連工匠鑿也要費大勁才能擊穿。

現在這堆東西沉沉壓在她身上，每分每秒，她都覺得自己會爆掉。她知自己必須儘快突破這裡，然而她芽葉卻過於柔軟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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