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孤燈連連頭，著不說話。

火克金，這裡要用火。

啾啾不會火系仙術，但她認識個會的人。

她走過去。

“師兄，借個火。”

她拉了拉鍾棘的袖子，舉起手上還未扔掉的枯枝。

……

“啊啊——”

渡鴉高鳴著從頭上掠過，彷彿不詳的引路人，指明同樣黃泉的路。

空氣突然死寂。

弟子們都盯著邊。

啾啾本來就挺矮，在高挑的少年面前愈發有些小隻。手指蔥白，拉著少年袖子，在片暗紅背景，有如血色淌開，叫人不安。

場上氣氛詭異冰涼到極，眾位弟子沒個敢氣，怕惹著煞神。

就算知師尊真人們在此，鍾棘不會輕舉妄動，可也害怕。

是沒有理的害怕，原始本能的害怕，淡然如棠鵲也逃脫不了的害怕，彷彿螻蟻小的人類站在狂浪拍打的礁石上，搖搖欲墜，冰涼水霧貼了，獨自面對海中緩緩浮現的龐然物。

這混合了凌、殺戮、未知恐懼的觀望，鍾棘只是愣了愣：“做什麼？”

啾啾半沒怕，晃了晃手上的枯樹枝，機械地重複：“借個火，要去燃柱子。”

“哈？”鍾棘睜眼，非常不滿，“別用的火去做這些奇奇怪怪的事。”

少年擰著眉，表戾氣。

眾位弟子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吱聲。小師妹快逃吧，這小祖宗明顯不高興了。

話說回來什麼叫奇奇怪怪的事啊！什麼又叫不奇奇怪怪的事啊！難你說的不奇奇怪怪的事是指殺人？絕對是指殺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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