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鍾棘許久，鍾棘也沒有開——即便有理。

棠鵲已經抖得如同篩子，昆鷲本就受了重傷，這會兒悶哼聲，嘴角再次溢鮮血。

啾啾雖然沒受到任何影響，可她傷成這樣，連說話都費勁，更別提參與這場即將開場屠戮。

現場唯個還能行動是溫素雪。

溫素雪抬手，將棠鵲拉離了青鸞屍體，護在後，與鍾棘目相對。

兩雙不同眼睛。多桃眼，暗紅瑞鳳眼。

溫素雪執著劍。

鍾棘也握緊刀柄，了。越是，嗜殺意味就越濃。因為本來就是張狂且惡劣。

天間只有風在呼嘯。

壓抑沉默中，眼看著戰鬥就要爆發。

就在這時，又冒個聲音。

“誒，塔呢？我塔呢？剛剛還在這，那麼大個塔呢——？”

聲音渾厚，嗓門高昂。

瞬間，血腥味瀰漫亂風奔騰消散，威壓也退似收回。鍾棘擰了擰眉，收回刀，滿臉都是被打擾後不。

天已經快亮了，視野變得清明後，能看見雲上團團簇簇白曦光。戰意消失在黎明，所有人都鬆了氣。

棠鵲這才軟軟跌坐在上，揪著自己衣襟，雙眼無聲，大大吸氣。

“啊呀！大陣風啊！”那個聲音發雄渾感嘆，慢慢靠近，片刻後從木叢後窸窸窣窣鑽來，“小鐘啊，你看到我塔了嗎——？”

“……”

雙雙視線齊刷刷射過去。

來人聲音驀扼在喉嚨裡。似乎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密集目光，瞪大眼睛，半天，才反應過來：“師弟師妹，你們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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