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沉默盯著他，什麼話都沒說，來自主人的靈力從契紋他的，寸寸撕裂他經脈，他渾都往外滲著血，頭髮絲落到面板上，都能帶來凌遲般的刺痛。

“誰教你的？”夏侯衍伸手勾勒他的眉眼，指腹過的方，疼得如刀刃劃過。

雪姬嘴角往外淌血，著道：“你的新夫人。”

臉上的觸感停了停，夏侯衍不悅道：“允許你去見她了？”

“不止見了，還要殺了她。”雪姬覺得自己渾的血都快盡了，他明明雪妖，卻覺得冷，從內到外，都瑟瑟發抖，“如果不想她死，你就殺了。”

夏侯衍的手掌懸在他心契紋上，在契紋裡落道命令。

雪姬倏瞪眼睛，眼角滲血淚，“你為了她給死命？”不準傷條魚，如若違逆，他便會被契紋絞碎心魂而亡。

“不為了她。”夏侯衍嘆氣，露無可奈何的神，“雪姬，你不說便以為不知道麼？你上負擔的妖印太多，已不堪重負，早晚會被反噬，娶她，因為她有敖宣血脈。”

夏侯衍俯，“娶她為了救你，又怎會因為她殺你。”

雪姬呆愣了好會兒，沉寂的雙眸重新燃起星光，他在契約的懲戒，疼得蜷縮成團，卻還伸手拽住了夏侯衍的衣角，就像深陷海浪中人，拽住唯的救命浮木。

夏侯衍居臨垂眸，看他的眼神帶著幾分憐憫。

在雪姬被反噬之前，他必須得找個人代替她。

自收到煉器宗傳來的訊息，他就直在找條魚，沒想到卻被謝留搶先步，如以這方式回到他手裡，他自然不允許再有任何人破壞他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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