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應弦換了一口氣，劍眉緊蹙，久久沒有吭聲。

原來陳佩只是從別人嘴裡聽說了些虛虛實實的資訊，他不免有點失望，但這也是意料之中，陳佩當年不過是個小孩兒，不可能跟案子有什麼直接的聯絡。

無論如何，有總好過無。只是這些線索都已經被塵封了十八年，要像挖化石般一層一層掃去上面的封土，也未必能夠找得到。

邱言問：“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任何事，任何細節，仔細想想劉大勇說過的話，仔細想想你和紅焰的對話。”

陳佩搖搖頭：“我暫時想不出什麼了。”

宮應弦想起什麼：“你剛剛說，劉大勇當年是跟兄弟一起去偷油的。他有提過他的兄弟嗎？”

陳佩想了想：“沒有。”

任燚開口道：“當時劉大勇跟你說這件事的時候，他是怎麼評價的？他覺得那個人是縱火的人嗎？”

陳佩嘲弄一笑：“他一個小學文化的，覺得自己是名偵探，你說呢？他覺得他發現了大秘密，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或者是不是加油添醋的，反正我不知道。”

眼看著似乎問不出太多了，邱言闔上了自己的筆記本：“陳佩，你提供的資訊還是很有價值的，你老實配合我們，確實有立功表現，我們也會說話算話。”

陳佩看著邱言：“我有沒有可能……不槍斃？”儘管在竭力掩飾，但他的神情裡已經透露了內心深處的恐懼。

“沒有任何人能給你打包票，但現在你的律師在給你辯護時多了一些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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