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間頗為開闊，越過寬大的仕女屏風，映入眼中的，便是一池八尺見方的溫泉，熱氣微燻，遠遠地就能聞到一股藥味。

“浸了藥湯的泉水，對你身體有好處。”何巖邊走邊解釋，柳綃沒有回答，只低聲啜泣著。

待走到池邊，他彎腰，扶著柳綃進了水裡，柳綃便窩在角落，雙手環膝，兩眼紅腫，盯著水面凌亂的波紋，一聲不吭。

池子不深，剛剛沒過她的肩頭。何巖脫了衣裳，扔到一旁，赤裸裸地盤坐在她面前。柳綃別開眼神，不去看水下他那昂揚怒張的東西。

何巖也不知自己哪來的耐心，給她把浸溼的頭髮撥到身後，然後用手舀水，灑在她後背、肩頭。他看似平靜的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喜愛和讚賞。

兩人都默不作聲，柳綃也毫無反應，只側著頭，像是在神遊天外。

她弄不懂，從她離開柳府的那天開始，事情怎麼就發展成了這樣。她也明白，今日婚禮一成，塵埃落定，再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即使她是被逼著走上這條路的。

何巖坐到她身邊，試著去攬她的腰，而柳綃卻不自覺地瑟縮了下。

她怕他。

他自然可以像往常一樣，壓在她身上，為所欲為，她嚶嚀哭叫著，被迫為他綻放的姿態，讓他著迷。只是，莫名地，他希望看看她的另一面——當她被慾望所控制，會不會主動接納他，就像，她接納大哥那樣？

何巖湊近她耳畔，輕輕舔吻著小巧玲瓏的耳骨，撥出的熱氣，象徵著慾望的溫度，盡數撲灑在柳綃側臉和頸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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