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在她絕望之際拉住她,然後給她更深的絕望。
切茜婭清醒時睜眼望向星空,只覺恍如隔世。
索斯亞立時察覺到了她的動靜,換了個坐著的姿勢抱她。
“一直待在我身邊不好嗎?乖乖讓我囚禁你。”
他迫切而又熱烈地想要擁有她。
他的聲音很低,令人禁不住想起幽靜的森林,既是桃源也是囚籠的無人之境。
“嗯,囚禁我。”她平靜如常。
索斯亞頓了下,摸著她臉頰和她對視,“你想要這樣嗎?”
“我想要滿足你。”直到她衰竭枯萎,或是死去。
“所以最後……能不能讓我好好睡去……我不想被埋在這裡,我想被燒成灰,在大海……”她視線透過他望向遙遠的未來,憧憬著她預想的死亡。
索斯亞神情有點凝重。
她目光重又聚焦在他身上,眼睛裡的光漸漸黯去,“只是最後……也不能嗎?我只是想要……你能不能稍微可憐一下我?只是在你不要我的時候可憐我一下?我會很乖的,小貓會很乖的。”
她試圖抹殺記憶,抹殺理智,抹殺自我。
他想要一隻貓,那她就乖乖做一隻貓好了。她才意識到,當痛苦無以復加之時,能夠失去神智該是多幸運的事。
“要……要關籠子也沒關係。”
夜風從陽臺外吹來,溫溫涼涼地,帶著一股海水的鹽溼味縈繞人呼吸之間。
她抬起頭,看了看頭頂的金色柵欄。
她迫切而又熱烈地想要死亡。
“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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