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哭？梁景明在哭？

怎麼突然就哭了？她真把他氣哭了？

這次宕機的人，換成了萬姿。

畫面落入眼眸，在腦中卡頓定格，神經元已分析出結果，卻指示不了下一步動作。

等她回過神來再追出去，梁景明早就沒影了。

要死。

“到宿舍了，跟我說聲。”

“別生氣了，注意安全。”

現在不是論孰是孰非的時候，就怕他魂不守舍出事情。萬姿趕緊找出電話號碼，給他Whatsapp發訊息。

一是擔心用微信發，鬼知道他會不會生氣拉黑；二是Whatsapp有個很雞賊的功能，檢視對方是否讀取了訊息。

果然，梁景明已讀不回。

他媽的，這小兔崽子脾氣還挺硬。

困獸般徘徊了半小時，萬姿終於受不了了。正準備穿衣換鞋奔去港大，梁景明發來了訊息——

“我到了。”

隔著手機，她都能品得出他的冷淡口吻。不過還能互動意味著還有轉圜餘地，萬姿試著打去電話。

可梁景明沒接。

“抱歉，現在不方便說話。”當線路自然斷掉後，他立刻發來訊息。

顯然不是不方便，就是完全不想接。

“那你早點休息吧。”

也不管梁景明有無回覆，萬姿直接關了網路。用力把手機擲在床上，再用更大的力道，把自己摔進被子裡。

然後深重地嘆氣。

後悔，茫然，又委屈。

是她玩得太過火，不該說要梁景明做菲傭，更不該提議要包養他，羞辱他的尊嚴和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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