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很喜歡安白的眼睛。晶亮透徹，彷彿在凝視一汪純粹的水。

此時變得純白，那些情感波動更是顯而易見。

她像壯士扼腕般做出決定，白星似乎能看見一股令他動容的悲憫與執著。

“挺好的。”白星仰起頭，那尊不算精緻的神明雕像靜靜佇立，依然是那副平靜淡然的慈悲模樣。

“我想看看那個傳說具體怎麼寫的。”

安白做出決定後堅定了許多，她揪了一根自己的白髮放在掌心說：“雖然我現在模樣很嚇人，但說不定只是嚇人而已？”

其實她根本就不會死。頂多是有些靈魂錯位的難受。

“你說的也是。我聽說在急救室裡，斷手斷腳，都沒有胸痛氣短的優先順序高。”白星也跟著笑起來：“馬上就是晨禮了。等我做完禮拜，我就帶你去資料室。”

安白驚訝：“你不睡覺嗎？”

“現在沒時間睡覺了。”白星看向安白的頸側：“你可以睡一會兒，我讓人帶你去臥房。”

這次的臥房很豪華，顯然是精心準備。

安白躺在鬆軟的大床上，想起林秋給她的曲奇餅，葉老師給她的身份副卡，墨正卿的叄明治，那枚看似普通的白色吊墜，以及葉南辭的告別親吻。

當然還有總統讓她不要丟臉的訓誡。

“應該沒什麼事吧？”

晨光破曉時，安白能嗅到空氣中清新的草木味。她感覺自己沒那麼痛了，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也很舒服，還有好奇心去看放在房間裡的教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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