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離蒼星院很遠，在一處人工溫室的花園裡。

林秋挑了靠小溪流水的那一側，叮叮咚咚的清脆水聲與樂團悠揚的演奏聲相合。最後一道奶白色的布丁甜點撒了糖分，厚厚一層，綿密如雪的漂亮賣相。

“原本想帶你去滑雪場玩。”林秋將自己那份榛子口味的巧克力蛋糕推給安白，看她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像是在吃小雪人一樣：“有模擬下雪的場景，純白色的雪，很好玩。”

“唔……這個好好吃……”

安白抿了抿唇，左右糾結，不想佔林秋那份。但林醫生說過他不愛吃甜的，她不吃就浪費了，還是不好意思地接了過來。

“和我說說，這次界外考察遇到什麼情況了？”趁安白下手的功夫，林秋喝了口香檳問：“你說你差點就死了，回來後在哪家醫院接受的治療？病歷錄入身份資訊了麼？待會回家給我看看。”

安白苦著一張臉，好像吃了一口濃濃的苦巧克力。

她就知道會讓林醫生擔心。她怎麼在他面前就是管不住這張嘴呢。

“林醫生先說……”安白小聲告饒，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又忐忑地看他：“你是因公出差，在醫院裡怎麼會遇到危險？是醫療事故嗎，醫療感染還是病毒洩露，還是什麼別的……”

林秋沉默地看著安白，溫柔而靜默。

銀邊眼鏡下的眼藏著一絲笑意，彷彿在說她膽子大了。

“你先說嘛。”安白縮了縮肩膀，“我也很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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