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卡，微笑說很有心意，他很喜歡。他一下子對禮物的寒酸程度羞愧得不行，又不好意思說真正的禮物——一隻雪花狐狸玻璃球，被他拿去送給明穎了，忙說：“學長，我把禮物落在學校了，我明天拿來給你！”

明予禮只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髮，往別墅門口走時，他忽然在臺階上停下，頭微微偏過來，面容陷在模糊的燈影中，看不起此刻是何神色，只留給人近乎完美的側臉線條。

也許是一旁的路燈太模糊，以至於他一貫懶散的嗓音聽起來也有些模糊，似帶著迷茫般的不解。

“不覺得可惜嗎。”

“啊？”

“來參加我的生日party，以後就不用在學校過得這樣辛苦。”

鍾晚沉默許久，才羞愧道：“其實......我之前是有想過，如果能因為學長，在學校裡交到一些朋友，也好啊。”

“那為什麼不這樣做。”

臺階前方傳來的嗓音在夜風中聽上去有些冷淡，少了平時的春風和沐。

“因為.........我想明白了，如果那些人是因為學長才和我做朋友，那我寧願不要這樣的朋友。我希望我的朋友，都可以像老大還有學長你這樣。”

“而且那樣，會讓我有種在利用學長友情的不好受滋味..........”

臺階下的少年低頭，誠摯道：“唯一能讓我覺得可惜的，就是沒能陪學長你一起過生日，其他什麼的，我一點也不覺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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