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的時候是明亮得白熾燈光，何左梁了梁被刺痛的眼睛，很快就有一片陰影替她遮上。

“醒了？”何左捧住替他遮擋燈光的胳膊，慢慢地放了下來，她微笑地看了男人一會，轉身取了沾溼的棉棒輕輕地點上男人乾裂的嘴唇，“害怕嗎？”

她用一種輕而溫柔的聲音問著，對上的卻是男人慢了半拍的疑惑眼神。何左眨了眨眼，引著他朝四周看了看，果然見人在瞧見那些陌生而奇怪的儀器時染上一絲驚慌。

“沒事的，信我。”她傾下身穩住男人的額頭，撐著臉將他的腦袋再次掰向自己。男人的眼睛閃了閃，不自在地別到旁邊，這般又換到了一個親吻。“雖然不該現在來問，但你在那裡，被人那般欺辱卻沒有反抗，甚至沒有為什麼？”有些話何左還是說不出來，但158卻立刻明白了，他張了張嘴，卻被何左用手指輕輕按住，“不用說話，你只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好。”

男人眨眨眼，顯然不知道這個問題怎麼才能用點頭或者搖頭來答。

何姑娘笑了，“因為你是我的，所以不願讓我蒙羞、讓我丟臉？”

男人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何姑娘覆上他的手，“那如果我不惜一切想要救你，並非因為自己的顏面呢？”果然男人渾身一顫，惶恐地去瞧何左的眼睛，“如果是這樣，你是不是就會乾淨利索地放棄自己的性命？”

“是！”158沙啞地開口，他出聲得急、那個“是”字根本就堵在嗓子眼裡渾濁得聽不分明，“下奴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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