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張子衿的表情，時煜更是坐實了心底的猜測，“你真的喜歡我？”

時煜有點匪夷所思，想想卻又覺得有些理所當然，這倒不是他自戀，只是張子衿這種害羞的像小姑娘一樣的性格，會喜歡男生也不奇怪。他離張子衿最近，又保護著他不讓他受欺負，時間久了，他難免會產生不一樣的心思。

張子衿看時煜的表情，就知道他什麼都明白了，他心裡更加絕望，覺得時煜要討厭死他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繼續哭著道歉，“對不起”

時煜頓了一下，抽了幾張紙巾遞給他，“你別哭了，眼睛都要哭壞了。”

這看似關心的話語一下子擊中了張子衿，他顫抖著接過紙巾，偷偷地抬眼去看時煜，眼神裡又是希冀又是愛慕。

知道張子衿是喜歡他之後，時煜心裡一下子好受了很多，大概沒有人會真的討厭真心喜歡自己的人。

時煜：“你去洗洗臉吧，過一會兒同學們過來了，看到這樣，像什麼樣子？”

張子衿很聽話，他雖然還有些微微的抽泣，卻已經算是勉強平靜了下來，他擦了一把淚，提著裝滿廢紙巾的垃圾袋往外走，走了幾步之後，他微微一停頓，沒有回頭，只說，“我再也不敢了，你別討厭我好不好？”

他不敢回頭，身子卻像定在原地一樣，一動不動。

時煜頓了一下，點點頭，又想起他看不見，於是輕輕“嗯”了一聲。

張子衿緊繃的身體頓時放鬆下來，他嘟囔了一句“謝謝”，匆匆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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