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曜上大學的第一個月，一切都讓他充滿了不適應。

鬱明曄雖然在學校帶同一，但工作還是一樣忙，幾乎抽不開身過來看他。只有等到聞曜坐同鐵回來一趟，兩人才能見上面。

剩餘的時間就只靠微信維繫感情，夜裡隔著一張螢幕講思念，然後捧著手機入睡。離開的每分每秒都難捱，孤枕難眠和輾轉反側都是常事。

開學第二週的週末有一次系裡的大型聯誼，聞曜勉強待了兩個多小時就回了寢室，拒絕了許多女同學旁敲側擊要微信的對話，慌忙地解釋著自己已經在戀愛的事實。

聞曜疲憊地梁了梁眉心，伸手夠到床沿上的手機。整個宿舍樓幾乎都是空著的，喧囂的大學城周圍罕見地安靜下來，聞曜趁著室友們都不在，坐在床邊給鬱明曄打了電話。

那邊只響了一聲就馬上接通了，鬱明曄開口問：“怎麼不先給我發訊息？”

聞曜聽到鬱明曄的聲音瞬間就放鬆下來，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床上，略帶酸澀地開回應：“想你了，想聽你聲音。”

他剛洗完澡，連聲音都是溼漉漉的，話語像隔著螢幕黏在了鬱明曄身上。那邊鬱明曄嘆息一聲：“曜曜，我也想你。”

鬱明曄放下書桌前寫到一半的教案，握著手機踱步到了窗邊，微笑著聽聞曜講他雞零狗碎的日常。

在燈火通明的城市上空，滿月固執的照亮人間。霓虹徹夜不熄，趁著夜色要講愛意。初秋的風還有夏季的餘味，一絲悶熱，一絲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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