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視著杯子裡剩餘的別盧契特酒,只餘下一點的深綠色酒液填在無色的玻璃杯裡,彷彿一片薄而通透的祖母綠。
“……人是救下來了,但是腦死亡不可逆,目前再沒有其他線索了。先生,明顯背後是他們在動手腳,我們——”
“我們有證據嗎?”
男人打斷跪在下首的少年,窗外一束銀白色的光照進來,恰好在那隻放在案几上的酒杯杯沿上打了個折,直直刺向少年,照亮了他額前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因男人的打斷惶恐極了。
依舊倚坐在扶手椅上的男人輕聲笑了笑,道:
“我說過,他們的事,我們管不了,也管不得。”
腰背挺直的少年咬了咬嘴唇,既不甘心,也不情願,“難道我們就這樣任由他們嗎?先生,我們這一年多總不能是做無用功!”
“‘無用功’?”
男人的語氣好像有了些微妙的變化,少年似乎也聽出了他隱含的不滿,急忙補救:
“先生,我不是抱怨,不是不滿!我只是……我只是覺得可惜,畢竟我們已經犧牲了這麼多,如果就這麼抽手,之前的付出……”
“‘我們’?”
少年的腰背因男人再度以反問語氣吐出的這兩個字猛地垮下來,他匍匐於地面,聲音不住打顫:
“請先生責罰!”
徠霓區是沒有夜晚的,做皮肉生意的城區,夜晚相當於它的白晝。
男人從扶手椅上站起身,戴著手套的手掌拍了拍酒紅色的椅背,他順著折在酒杯上的那束光望出去,目光徘徊在繽紛絢爛的霓虹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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