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著，但看了看溼漉漉的地面，只得妥協。

床不大，個人都還高，橫著睡半隻腿都在外面，但總比睡地上強。

靈均儘量蜷縮著身子，雖然這樣睡很累，但好在被子還算和，不知不覺他便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中，他突然覺得臉上膩膩的，好像有什東西正在他臉上蹭著。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結果摸到一手的黏糊體。一奇怪的味道隨之飄進他的鼻孔，這味道隱約透著熟悉感。愣了愣，他慢慢睜開了眼睛。是不等他眼睛全部睜開，睡在他旁邊的程季忽地伸手過來一把搭住了他的腦袋，然後嘟囔著將他的頭按進了己的懷抱。

他正要動，就聽到耳邊傳來程季壓得十分低的聲音：“別動。”

靈均愣了一，覺得有什事情發生了。

靜了靜，他聽到空氣中有沙沙沙宛如蟲子在紙上游動的聲音傳來，那聲音著實詭異，靈均忍不住在程季懷裡慢慢睜開了眼睛。

此時天還很暗，在一片晦暗中，他藉著眼睛的餘光看到床邊有什東西正在慢慢晃動著！

那黑壓壓的影子，看起來不只一個。

是什？

靈均幾乎立刻繃緊了身子。

緊接著，他就感覺到腳頭的被子被什東西慢慢拉了開來，緊接著，一黏膩的感覺纏上了他的腳踝。

他忍不住顫抖了一。

他感受到那膩的感覺正順著他的腿往上來，那一瞬間，他的小心臟幾乎迅速提到了嗓子眼處，並開始拼了命地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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