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散了，教練又單獨留了常小歆。

在他心目中，常小歆是迄為止他見過最有天賦的孩子。有天賦還努力，她值得更好的。

“齊教練這次其實就是來看你的，你一定要抓住機會知道嗎？”教練苦婆心，“我知道你這兩天有心事，但那些東西儘早扔掉，你努力這久是為了什，你己清楚。教練我該做的做的都做了，剩的，看你己了。”

“小歆，你去過珠穆朗瑪峰嗎？”

不知道教練為什突然提這個，常小歆搖頭。

教練拿了一張照片給她。

照片上的年笑容青澀，手中握著小旗子，身上穿著紅色的羽絨服，站在高高的山頂，向天空張開了懷抱。

“有的人，一生都沒法登到頂端，他拼盡全力，最終也會敗給現實。也有些人，他咬牙到最後一刻，中間不知道吃了多苦難，最終站在了傲人之巔。還有些人...”教練停頓了一，“他天生就該站在那裡，努力是必然，但是他一開始就比普通人的起點要更高，他在半山腰，因為他天生就應該站在那裡，俯視萬物。”

常小歆知道，她是最後一種人。

她的第一任教練說過，“你就應該生活在水裡。”

那是她另一個家。

“我知道了教練。”常小歆明白，所以她不會辜負對她抱有期望的人。

教練很不捨，教了這孩子兩年，明明天賦很高，卻要比其他孩子更加刻苦。她功利心不大，永遠都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有時候吧，他覺得上帝其實挺私的，因為第二名，永遠沒辦法信的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這是留給勝利之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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