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擰住了只無臉白冬瓜，腦內回放著謝水鬧華樓的惡人樣，學習二，微沉吟，裝兇道：

“我還真是被人看扁了，來整我，就派你們這貨？”

小冬瓜嚇得哆嗦。楚行雲手裡的劍抵在他胸前：“你們頭子呢？把小嘍囉溜來當槍使，他自個兒倒當起縮頭烏了？”

小冬瓜抖如篩糠，卻仍聲吭，楚行雲百尺竿頭更進步，劍從左胸移至脖頸、喉結，最後挑起他的，厲聲道：“說。”

倒黴的小白瓜半跪在上，無眼無鼻無的臉呆愣愣望著楚行雲，發了幾聲動物般的嗚咽，又“啊、啊呀”連叫數聲，活像被人掐著嗓子的公鴨，最後低頭，如垂死的天鵝，引頸就戮。

楚行雲皺了眉頭，瞧這小傢伙過十的身量，最是活潑的青，卻要拿甚麼壯士斷腕、生死置外，幾個老氣橫秋的氣度來，也知頭子如何調練他們的，心有忿，遂把劍撤了，只道：

“你是個聾的吧，滾回去告訴你們頭子，我家清林居，從這拐就到，料你們早也探清楚了。有事，請他來說個明明白白，討打，我自打他個服服帖帖，別淨整些蝦兵蝦將來丟人現眼。”

小白瓜沒悟這就是放他馬的意思了，還傻呆呆立在，楚行雲無法，只得超兇：“聽見了還快滾！”

這回他頭如搗蒜，立時就滾，然而貓在裡的謝水卻驟然躥，揪起楚行雲的手將小白瓜猛倒提起來，楚行雲正要喝止，然眼前晃，忽得滯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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