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的，提你人頭去揭榜，正用賞金多請位大師，讓他們將你打畜道，來世人間也少個禍害。”

“楚俠客就不想知道李家……”

“我本就是江湖人，無官無權，李家事，細細說來，於我何干？”

“宋風……”

“滅門慘案如此大事，到時朝廷必特派官員審查，況且宋家門族，爛攤子也落不到他上。你可還有遺言？”

謝水頓時啞了聲，會兒，才反應過來，緩緩吐個字：

“玉。”

楚行雲握著刀柄的手微微僵。

“我算是明白楚俠客了。心心念念就是塊殘玉。”謝水笑道，“我倆床被子都滾過，也就不玩些暗話了。”

話雖如此，可謝水只能說暗話。當年塊玉摔成兩半，他也就隨意扔了，沒想到被楚行雲撿走半塊，現不能叫他謝水說：玉是我的！我就是人！你看看我呀！

不可說不可說，幻滅幻滅。於是謝水只故弄玄虛道：“其實真叫你動手殺我，你也未必會做，畢竟以楚俠客刨根問底的劣性子，不容易逮著個知道內的傢伙，怎可輕易放過呢？”

“你想說什麼。”

“我只想說，我們既然各取所需，不如就先放昨夜前仇，和睦相處、相敬如賓、比翼連枝、夫唱婦隨，等哪日我從你、體、裡、來了，到時要殺要剮，就全看楚俠客本事了。”

“如此也甚。”

說畢，楚行雲霎時手如風，刀快如電，遽然間，便剁了謝水的左手小指。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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