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
李長生目露沉吟,心底默唸。
雙眼紫意瀰漫,面前景象也多了不少變化。
身前少年頭頂,數十個因果線浮現,大部分已經黯淡下來。
而那小丫頭,身上因果線更為稀少。
僅有與雲塵相接的因果,較為明亮。
察覺至此,李長生心底有所瞭然。
“公子...”
察覺到李長生神色有異,趙婉兒微微頷首,口中輕喃。
“無礙。”
李長生緩緩搖頭。
“你可願,隨我修行?”
轉而望向一旁的雲辰,淡淡開口。
此二人經歷多有磨難,著實可憐。
倒也不是李長生善念大生。
只是,此二人與自己,並無任何恩怨。
若是自己無端坑害,未免心底有愧。
若是能將此人收服,也可少去一份殺孽。
至於日後此人會不會對自己生出他念,翻臉暗算,李長生不知。
這個世界,氣運之子的存在,便是變數。
既是變數,便不可測。
一切,試過才知道。
“您...”
“要收我為徒...”
“可...”
雲辰渾身突然一顫,目中感激之意剛露,卻是被無盡遲疑取代。
“在下,身蘊不詳,恐會給仙長帶來災禍...”
“仙長憐憫之心,在下萬分感激,相助之恩,更是不敢忘懷...”
“只是...”
雲辰面色黯然,目露苦澀。
這些年來,自己身上的不詳已然坑害了太多人。
不僅村子被天災損毀,父母都得重病身亡。
就連妹妹,都因為自己,雙目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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