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貨平日裡面倒也聰明，跟我肚子裡面的蛔蟲一樣，今兒怎麼犯糊塗？千不該萬不該，她是那個賤人的女兒！”老夫人冷笑了一聲，“她若是就那麼瘋瘋癲癲的一輩子呆在侯府裡面老死也好，偏生好了，還要嫁到國公府去！日後若她得罪了人，她那賤人孃的那些齷蹉事兒叫人給扒了出來，寧侯府還怎麼做人？”

“都是十幾年前的往事了，未必還有人記得。老夫人有沒有覺得二小姐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秦嬤嬤疑惑的問道，“老奴今兒倒是瞧得明白，二小姐進退有度，與以前的她簡直判若兩人啊。”

“倒是的確有幾分不同了，以前那丫頭膽子小的很兔子似的，現在就是一隻嗷嗷叫的狼崽子，這難道就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還是那丫頭以前的溫順都是裝出來的？到底跟她那個賤胚子娘一個德行！”老夫人坐下，轉動著佛珠，又淡漠的問道，“範嬤嬤死了？”

“死了，二小姐親自監刑。”秦嬤嬤的說道，“還讓人把範嬤嬤的屍體扔到了亂葬崗去了。”

老夫人渾濁的眼中浮現一抹嘲弄：“趙氏倒是好算計啊，竟然買通了範嬤嬤去虐待那丫頭，誰不知道範嬤嬤是我身邊的人，那丫頭的身份到底還是有些不一般，她這是想要都推到我的身上呢！自從她那個妹妹嫁給了裕王做了側妃，她倒好，越發的有主意了。”

她略微嘆了口氣：“往日我見她好拿捏，才抬舉她做了正室，她倒好，忘了自己的出身，越發的不把我放在眼裡了，眼下連我都敢算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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