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尷尬著，就聽曾以萱淡聲道：“繼續。”

僵住的兩人都暗自鬆了口氣。

魏渺接著說他的分析，牟穎繼續半懂不懂地當不受歡迎的聽眾。曾以萱平靜地聽著，偶爾插一兩個問題。

因著早高峰的關係，車子混在車流裡走走停停，本來不過一刻鐘的車程足足走了四十分鐘。

魏渺說完國內說國外，說完商業說金融，語速很快，資料很多，專有名詞一個接一個，提到的人和企業有些牟穎知道有些完全沒印象。牟穎雖然聽得很吃力，但聽了一路也覺得好像多知道了不少東西，不由對眼前這個舉止仍有些青澀但功底卻顯然紮實的年輕人刮目相看起來。

果然強將手下無弱兵。她想著，又覺得壓力山大。看來需要惡補的東西真的很多啊。她之前的工作經驗和商業知識儲備都太侷限於酒店這個行業，和魏渺一比立刻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少，看問題也太注重細節，大局觀不夠。商界政界每天都有太多事情發生，許多看似不關聯的事件其實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決策的作出往往要參考許多的訊息，一個訊息的偏差可能最終的決定就完全不同。人都說商場如戰場，她原先沒覺得有那麼誇張，現在卻開始有了實感。

上午她仍然待在秘書處，跟著劉尹嵐熟悉工作要求。劉尹嵐的工作並不難，只是要求很細，短時間內完全掌握也不是那麼容易。

劉尹嵐是曾以萱的私人秘書，基本只管曾以萱的事，跟秘書處其他人算是合作關係，理論上誰也管不了誰。如果說秘書處的小秘書們對柯思柔是又敬又愛，對徐舟是又敬又畏的話，那麼對劉尹嵐就完全是隻剩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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