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轉了一下輪椅朝門口去了。許辰川只得跟在後面。

兩人乘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許辰川默然看著白祁傾身過去開啟車門，將自己撐進駕駛座，然後伸手摺疊了輪椅放到一邊。

白祁一抬頭見許辰川還站在一旁看著，順口說了句：“抱歉，忘了幫經理開門。”

“啊，我不是……對不起。”

許辰川被噎得眼冒金星，突然覺得這久違的感覺……有點親切。

——不是被虐成了抖M吧！許辰川在意念裡揪住自己搖晃了幾下。

副駕座被輪椅佔了，許辰川只得坐到後座。他還是第一次坐白祁開的車，好奇地想觀摩具體怎麼操作，又怕冒犯了白祁，只得眼望窗外裝作看風景。

很多店面都打烊了，街道開始顯得冷清。

“你經常加班到這麼晚嗎？”

白祁想了想：“也沒有。需要等郵件的時候我一般會回家等，有別的事要處理才會留下。”

許辰川心裡頓時好受了一點：“那就好。”

“你呢，經常喝酒到這麼晚嗎？”

“……啊？不會，我一下班就回家了，今天是有飯局要敬酒。”

白祁沉默幾秒，像是斟酌了一下，才說：“以後有飯局，儘量帶上司機。自己開車和打的都不安全。”

許辰川被驚到了。這苦口婆心的句式從白祁口中聽見，就跟聽商陸朗誦八榮八恥似的，哪哪都違和。

“我記住了……謝謝。”

許辰川又過了一會兒才突然遲鈍地反應過來，一瞬間胸口酸澀難忍——白祁這是作為車禍受害者在勸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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