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費力地睜開眼睛去看叫她的人，衛堯額頭上全是血，嘀嗒嘀嗒滴在她臉上，眼神兇惡又害怕地看著她，眼睛通紅。

“你，怎麼，還，還急，出血了，我，跑，跑完了。”

跑完了她就能休息了吧，你別哭啊，我不是跑完了嗎，你還哭什麼。

“黎安你堅持住，我帶你下去看醫生，我們去看醫生，你堅持住。”衛堯把她半扶起來，背對著蹲下，背起就開跑，一階一階臺階他彷彿如履平地，踩著步子飛快的跑起來，如果不是擔心黎安受不住那種顛簸他都恨不得兩階兩階一起邁。

然而即使是衛堯小心注意了黎安還是覺得她快要吐了，就像坐瘋狂迪斯科一樣，抖得她難受。

“難，難受，想睡，”她揪著衛堯衣領，眼淚控制不住流了下來，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哭，只是覺得渾身都好痛，尤其是腦袋，像有石頭插在她腦袋上一樣，她渾身的力氣在消失，聲音也跟著低了下來，“想，想睡。”

“不準睡，你不準睡！”衛堯大吼，一邊加快速度，“你要是睡了我就把你丟到藏獒窩裡！”

藏獒長得嚇人，還兇，有些還吃人，這個恐嚇果然奏效，本來已經閉上眼的黎安再次睜開眼，支楞著腦袋迷迷糊糊轉了轉，陡然想起先前發生的事。

她揪著衛堯的衣服，忍著難受，小聲地吃力說道，“你，慢，慢點，別摔，摔著了。”

這聲音明顯不同於剛才的聲音，衛堯心裡一喜，“你清醒了？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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