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赤：“吃啊，小賤/貨，你他媽吃啊，老子讓你吃個飽！”他攥住樂殊的衣領，小孩兒被迫仰頭。老男人的手掌寬闊，所以一把抓起的海砂也特別多。

頓時樂殊口裡包滿這些摩擦口腔內壁的細小顆粒物，男人的動作卻未停下來，樂殊只能吞嚥它們，胸腔像是火在灼燒，喉嚨熾熱的痛。

他感覺到呼吸道里都是黏附的沙粒，讓人難以正常呼吸。

樂殊拼命搖頭抗拒，只換得對方一把抓起他扔到床上。樂殊快速吐掉這些灰色的填塞物，睜大眼睛目睹男人逼近，猙獰的笑像要將他剝皮拆骨般。

樂殊猛地起身，滾到地上，用力將額頭砸向地面。

大腦遭受到猛烈的撞擊致使樂殊極度暈眩，就像刺耳的鈴聲抵攏耳畔響起，那些雜亂無章的音節透過耳道擁擠著朝腦仁刺去，一片混亂攪得樂殊的頭劇痛。

樂殊彷彿又看到虛渺的前世，看到被玄黑包裹的上位者身居高位，自稱寡人，他看不清楚他的長相，他的話語卻令人入墜冰窟。

斷趾之刑。

鋒利的斧頭在空中劃下一道光亮，樂殊眼睜睜看著十個腳趾頭被生生砍斷，腥紅的鮮血噴湧而出，混沌的場景染上記憶猶新的殷紅，撕心裂肺的痛苦讓樂殊像絕望的野獸一般嚎叫。

小孩兒明明都聲嘶力竭，卻聽不到一點聲音。他在吼叫，可沒人能聽不到。

樂殊瘋狂的揮舞尚且自由的雙臂想抓住什麼，那感覺如此清晰。有人鉗制了雙腕，像烙鐵在灼燒，皮肉拉扯，小孩兒卻只能大汗淋漓來承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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