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郝雲陽一個勁兒的傻笑，兩年來工作上的從容與圓滑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兒子，你是我親兒子？”

“嗯！”郝振華重重的嗯了一聲。

“我是你親爹？”

“嗯！”

“你得管我喊爸？”

“嗯！”

“你媽跟我上過床？”

“……”郝振華默然片刻：“嗯！”

“你真逗。”郝雲陽笑了。

“真的！”郝振華的聲音依然沉穩，卻較之之前多了一分急促，如數家珍的說道：“我媽，趙晨馨，您老跟她認識的時候就是零九年，具體什麼日子我也不記得了，後來因為一個情敵陷害您老被判刑一年，一年出獄後您老也沒想過報仇或者別的，就開始追求我媽，這一追就是整整四年，您老跟我媽是在二零一四年結的婚，也在一四年生了我，然後在我五歲那年。”

郝振華停頓了片刻，細想了想後帶著一絲憂傷，接著道：“到了我五歲那年，您騎腳踏車送我去上幼兒園，路上不小心碾過了一塊西瓜皮，我摔到了一旁賣毛絨玩具的攤子上，沒事，您老的膝蓋擦破了皮，流了不少血，就去醫院包紮，結果一個不負責的女護士不小心給您打錯了針，您老就撒手人寰，留下我和我媽孤兒寡母……”

“這就完了？”郝雲陽聽的正帶勁，好像郝正華說的那個十年後就死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催促道：“然後呢？”

“媽知道訊息後大哭了一場，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了之後家裡的積蓄也耗完了，媽帶著還年幼的我，把那家醫院告上了法庭，賠了八十七萬。”郝振華輕嘆了口氣，道：“但是錢拿回家的當天晚上就被小偷偷走了，媽的病又沒好乾淨，為了我，媽嫁給了村子裡的劉瘸子，就為了能讓我繼續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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