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防範。

她有點傷腦筋：這要怎麼進去？直接砸門的話，不是把診所裡所有人都曝露在外了嗎？

葉明曉思索著，目光往邊上一凝——

她再沒有半點猶豫，抄起消防斧，哐當一下，把推拉門的一扇玻璃全數砸破，隨即快速鑽了進去。

門裡有四個人。

一個醫生，一個護士，兩個男病人。

葉明曉站在那個年紀大一點的病人面前，將記憶中照片上的男人跟這個人的臉對應起來，一臉複雜：找到了。

馮進先，男，73歲，原松海大學通訊與工程學院教授，三十年前，他是國內網路通訊方面首屈一指的大牛。

是的，三十年前。

眾所周知，不止是華國，包括全世界網路通訊的主要研究方向是衛星無線網路。但鮮為人知的是，這項研究當時遭到了以馮進先為首的另一群人激烈反對。

理由是，由於宇宙物質和能量極度不穩定，衛星通訊的實現昂貴且困難，無論從造價還是安全方面考慮，都不應該繼續研究下去。接著，他推出了自己的研究方向——透過地面訊號塔的小型化，有朝一日也可以實現無線傳導網路訊號。

但當時他只提出了一個理論研究方向，自然不能跟別人已經有現行研究成果的例項來比。而且在地面上建訊號塔，其耗費的人工和物料不一定比衛星更便宜，他的研究罕見地遭到了冷遇。

跟時代洪流逆向而行會有什麼好結局？馮進先不知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正確還是有別的原因，把自己的一腔心思全數投入到了這個註定短期見不到成效，甚至極有可能會失敗的研究中，就此在國內相關學界銷聲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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