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放下茶杯站起來,在廳堂裡踱步:“可他既不圖財,也未對杜小姐不敬,一時間朕想不出如何處置他最為恰當。”
“不如這樣,押回京師,先下詔獄,容後再審。”
於是,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以防生變,朱翊鈞並未在通州久待,當天夜裡,就帶著陳實功跑了。
說是將他押解京師,事實上,朱翊鈞既沒銬他,也沒綁他,甚至還讓他與自己同乘一輛馬車。
陳實功頻頻往馬車外回望,頗有些不捨。
朱翊鈞問:“捨不得?”
陳實功搖頭,輕輕嘆氣:“只是遺憾沒機會向師父和家人道別。”
“放心吧,你的師父和家人,我會派人通知他們。”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度小姐的墓,我也會派人重新修過。”
陳實功跪下磕頭:“謝陛下。”
朱翊鈞讓他起來:“挖墳掘墓不是什麼好事,不尊重死者,也不尊重他們的家人,往後別幹了。”
“……”
陳實功不敢吭聲,心道:“昨兒夜裡我都打算合上棺材板走人了,也不知是誰慫恿我再看看。”
朱翊鈞彷彿看穿了他的想法:“棺材已經開啟,左右這個挖墳掘墓的罪名你是背定了,不如把想做的都做了。”
“你說是不是?”
“……”
普通老百姓,這輩子都沒有面見天子的機會,對於高高在上的皇帝,只存在於想象中。
承天啟運,受命於天,那是何等神聖與威嚴。
無論如何也沒法和眼前這個面上總是笑眯眯,一肚子鬼主意的小公子聯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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