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

“哐！”

花瓶碎裂的聲響掩蓋了她剩下的那個字，門口站著的兩人都不由自主向屋內看去。

忽而想起裡面藏著誰的二號一驚，連忙找補，“沒什麼沒什麼，大約是風吹了窗簾，將花瓶掃倒了。”

可惜她不會撒謊，做不到旅行者睜眼說瞎話的那種程度。

鍾離收回視線，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眼中閃過一抹探究。

“你不惱我便好，時間足夠長，我們可以慢慢適應。”說著話，眸光卻又不自覺瞥向屋內。

那裡的主人已經藏不住她的心跳聲了。

……

送走鍾離，二號虛虛抹了把汗，看來她扮演的旅行者毫無破綻，連這麼厲害的人都沒有發現！

這讓她對自己接下來的表現更有信心了。

回身進屋，就看見旅行者蹲在一地的碎片前，抱著膝在發呆。

“你為什麼要打碎花瓶？”二號不解，她可不相信是個意外。

旅行者指尖無意識戳著地面上的陶瓷碎片，觸碰之際便將之碾成了粉末。

她面色憂鬱，總不能說不想讓鍾離誤會吧……

小小二號她懂什麼！？

聲音怏怏的，敷衍地搬來她應付鍾離的說辭，“只是被風吹動了窗簾，打到了花瓶。”

二號睜大眼，隨後信了。

真信了？

旅行者斜眼瞥著她，這也太好騙了吧？

這種人在博士手底下豈不是被掌控得死死的？

不過也是，剛誕生不過一個多月，心性方面如同稚兒，能指望有多大的辨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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