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佔著，手的方向就不準，沒揉到頭髮，反而碰到了微涼的臉頰，而那小子早有準備似的，張口在顧牧塵掌側咬了下。

沒怎麼用力。

“嘶——”顧牧塵瞪過來，“我給你牙掰了！”

他對被咬有點心理陰影，曾經被那隻凶神惡煞的小泰迪制裁過，跳起來咬他虎口不松嘴的模樣還歷歷在目，於是去擰對方的耳朵：“你拔智齒的時候，就應該連著虎牙一塊拔了。”

黃昏早就過去了，早秋的夜總是泛著涼意，葉舟笑著和顧牧塵打鬧，連連敗退中從地上爬起：“我去熱披薩！”

冰塊浮在可樂裡，還沒化，切得很薄的檸檬片倒是沉了下去，顧牧塵看著葉舟離開的背影，“嘖”了一聲開啟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的訊息。

退伍軍人出身的周海還保留著當年的習慣，永遠會快速回復一個“已收到。”

顧牧塵的眼睛看向自己發出的那條資訊。

“該買點魚餌了。”

下一秒，他刪除了聊天頁面。

烤箱響起提示音，披薩的香味從廚房傳來，復熱的過程中餅皮變得更加焦黃酥脆，葉舟又格外在上面撒了把甜玉米粒，一口下去，芝士濃郁的香味在口中瀰漫，顧牧塵眯起眼睛，恨不得能在地毯上打個滾。

“吃東西的時候，怎麼這麼像只貓，”葉舟遞來張紙巾，“慢條斯理的。”

顧牧塵淡定地擦擦嘴：“這叫優雅。”

“哎，說到這個，”他坐直身子，“你不是想和我去太陽花的週年宴會嗎，我得給你準備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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