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響，伴著電流微微的雜音，治療室的門被開啟。

研究員進來，冷冰冰道：“時間到了，027。”

薄荷味用力推開他，起身離開，沒有半分留戀。

那種冷淡抗拒，還有一刻都不想多見的厭惡，就算弱智都能感受到。

同樣的場景重複過無數次，他一次也沒能留住薄荷味。

後來在走廊上驚鴻一瞥，親眼看見027進了藏書室，遂向研究員提出要求：自己也要擁有進入藏書室的許可權。

生活方面的事，研究員基本都會順著他，畢竟很多實驗還得他配合才行。

秦聞州在藏書室裡發現了一本畫滿了火柴人的故事書。

似乎都是027想要的東西。

回去後，他向研究員提出新的要求：給027一袋糖果。

這個要求不出意料地遭到了拒絕。

“不必要的食物會影響027的實驗資料。”研究員說，“你可以換一個要求。”

“我會配合再做一次3型藥劑的實驗。”秦聞州盯著那雙藏在護目鏡底下的冷漠眼睛，“給他糖果。”

……

那天027莫名其妙得到了幾顆不同口味的水果糖。

基地另一頭全封閉的實驗室中，有人在生死線上掙扎，渾身是血，插滿了管子，多處器官感染，大大小小的儀器發出尖銳的警報。

一片混亂中，研究員們匆忙奔走的身影彷彿白色幽靈來去，倒映在被染得血紅的無神眼眸裡，嘈雜又寂靜。

這裡便是無間地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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