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動螢幕，接通電話後。

季晏按下擴音，把手機放在凳子上，不開口等著對方。

霍啟風那冰冷的聲音傳來，“季晏。”

對方一開口，聲音就帶了濃烈的譏誚，“怎麼樣，是不是很開心？全世界都知道我在追你了，這面子夠不夠大？”

季晏淡淡回答：“可惜我只覺得噁心。”

他這種幼稚的抵抗，讓霍啟風從喉嚨裡滾出一聲冷笑，“你確定要這麼不知好歹？”

“會不會是霍總太自以為是？”

季晏言語挑釁，霍啟風卻沒有像之前那麼容易惱怒，語氣依舊悠閒，像在逗弄已經被按在爪下無法動彈的獵物。

“你不會覺得你們季家能做什麼吧？我看上的東西沒有跑得了的，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季晏聲線平靜，“那你大可以試試。”

“我當然會試，我已經知道謝司珩走了。既然如此，你更應該知情識趣地主動對我投懷送抱。沒準我心情好了，還能對你溫柔點。”

季晏很清楚，跟瘋子生氣是純粹給自己添堵，但還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波動。

不過不會失控。

季晏並非沒有情緒，只是他有強大的自控力。

不管什麼時候，都能保持絕對冷靜。

不緊不慢地對霍啟風開口：“建議霍總把自己那點不值錢的溫柔留給其他人。”

霍啟風一向張狂慣了，無數人對他畢恭畢敬，卑躬屈膝。多少男明星女藝人主動送上門。

他看不上的，連半個眼神都不會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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