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吊起的女人果然像顧星寒說的，幾個小時後，身體的慾望和身體的疼痛讓她可以任人宰割。但顧星寒已經沒興趣再看，他拿上自己的車鑰匙，一路飛馳回了市裡。

在那棟老舊的家屬樓下，顧星寒靠在車邊，拿出兜裡的煙點了一根。昏黃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把那張冷峻的面容照得更加落寞。白色煙霧和他口中撥出的熱氣，在空中緩緩散開。顧星寒抬頭看著視窗的燈光，腦海裡都是桑餘伏案寫字的樣子。

手機在兩指之間轉了好多圈，最終顧星寒撥通了那串早已背熟的號碼。他抬眼看著視窗映出的忙亂身影，耳邊是“嘟-嘟-”的長音。

“哥哥！”桑餘的聲音打斷撥號聲，而撩撥心尖的聲音，讓顧星寒的氣息開始不穩。

“桑桑……我在樓下。”

電話那頭傳來跑動的聲音，桑餘的頭不一會兒就出現在視窗，在她確定顧星寒真的回來後，興奮地衝他招手。就在她打算下樓的時候，顧星寒叫住她，“桑桑，你先別動，聽我說。”

兩人對視了將近一分鐘，桑餘焦急地等著顧星寒後面的話，衣角被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揉皺。

“桑桑……我有很重的火要洩，你自己選擇，見或者不見我都不會怪你，以後我也會和以前一樣對你。”顧星寒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桑餘，他心裡也是矛盾的，於是閉著眼說了這些。但當他再睜眼的時候，樓上的視窗已經沒有人了，而那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從樓道口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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