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過身，側著把付蒔寧摟在懷裡，下巴頂上她的頭髮，聲音沉沉。

“自從你要求知道我在計劃著什麼，還非得橫插一腳當舞臺上勾引書生的女主角之後，我就決定不瞞著你了。上週你去南方軍軍部時看到的，還記得嗎？”

“你說的是……當著我面一頓亂槍打死的那十個，血濺到我絲綢衣服上，害得我連午飯都沒吃成的那一幕？蓮金酒樓的祖庵魚翅，回到家後我愣是一口沒動，便宜了小翠那些丫頭。”

她說著，眼神像是漫不經心。又仰起頭，嘟起嘴，像只小鴨子在索吻。

“哥哥你當時說是給我看一場表演，可那可真沒演到我心上。不過哥哥拔槍的樣子真好看，好英俊，叫我心肝都跳。也算是彌補了呢，所以我當時就原諒你了。”

付長寧看著她那副又嬌又得意的模樣，無奈嘆了口氣。妹妹總有本事把話題引到八百里外去。他抬手把她的臉推到一邊，手心裡她還“啊啊啊”地鬧著，像只小獸。

“閉嘴，聽我說話。”

“還記得在辦公室那次，我給你看到的孫長英的照片嗎？還告訴過你，那幾位潛伏在我身邊、想要刺殺我的人……那周叄晚上，他們已經打開了我辦公室的門，偷摸躲在裡面。要不是連知正好回去拿檔案，要是我開完會直接回去——就算我身上綁著槍，也要吃些暗虧。誰能想到，在自己的司令部辦公室，都能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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