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解尷尬，顏煙主動問：“你怎麼了？”

“程式碼總是執行錯誤。”段司宇說。

程式碼？

藝術史論也捲到了要學科交叉的地步？

顏煙意識到這是個機會，主動說：“什麼語言？我幫你看看？”

聞言，段司宇站起身，帶著電腦走近，坐到顏煙身旁來。

c語言的基礎程式設計，不少大一生要學的通識課程。

段司宇大二竟也逃不過。

顏煙仔細讀了題，逐行檢查，揪出細小的錯誤。

“這裡，迴圈次數多了，分號刪除，還有這裡，是浮點型......”顏煙上手改動，執行幾次，順利得到正確結果。

顏煙轉頭，想問段司宇是否看懂，而段司宇本在看螢幕，察覺到動靜，也側過頭來看他。

不知何時，他們靠得很近，左肩與右肩相碰。

這樣的距離，連對方眼中斑斕漂亮的虹膜，顏煙都看得一清二楚。

心跳一下拉高。

顏煙放輕呼吸，主動說：“如果還有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問我。”

“好，謝謝。”段司宇稍稍退後，卻沒回到對面，還坐在顏煙身旁，只是隔了幾釐距離。

“......不客氣。”顏煙說。

這天之後，段司宇有不懂的問題，便會找他求助。有時無關於程式設計，只是忙著趕任務，段司宇也會坐在他對面，準備專業課的展示。

柑橘香氣與鍵盤聲。

初時讓顏煙心轅馬意，後來漸漸習慣，如若聞不見，聽不到，他甚至會有一瞬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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