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老爺面容苦澀,想起糟心的侄子。
張家上下還只是揹負嫌疑,鄧文書的罪名卻是實打實自己認下。
一邊是侄子,一邊是女婿、孫女,鄧老爺沒有露面,就是做了選擇。
等鄧健回來,鄧文書是死是活都該受,沒有鄧健這個姐夫,誰曉得他那個酸生是哪個?
他絲毫不顧及血脈親情,靠著堂姐夫還謀算堂姐夫,這不是人幹事兒。
道理都明白,可到底是差點兼祧兩房的親侄兒,這心裡不是不疼的。
*
時值五月中旬,本應月朗星稀,卻是烏雲遮月。
遠遠地傳來梆子聲,打破深夜寂靜。
三更天了。
縣衙門口,隱隱約約的,依舊看出是一排排的站枷。
要是尋常枷板,累了人蹲下、坐下還能歇一歇。
站枷是在立籠裡,就只能站著,想要換個姿勢也不能。
人有三急,別的能忍,這屎尿實是忍不了。
這立籠跟前,便都是屎尿味。
許是站了半日的功夫,邊上一人身子站不住,就歪了下去,吊在站籠裡,看著不大好了。
“認準了?都在?”街角有人輕聲問道。
“接了大人的命令,就叫人不眨眼的盯了……縣衙裡一個時辰換十個看守,就在縣衙大門那裡站了,沒往站籠那裡湊合……倒是下半晌時不少家屬送水、送吃的,圍了站籠一刻鐘,後來被那些看守的給轟走了。”
“生漆呢?”
“天剛黑時就讓人找機會灑了。”
“哎,我也不想啊!”那人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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